高寒无奈之下，只好把陆薄言的原话转告上司。“你……想好了吗？”

“灯火通明，看起来没什么异样。”白唐说，“整个老城区也很平静。”洗完澡躺在床上，等牛奶的空当里，相宜突然想起陆薄言，摸着头发叫了声：“爸爸？”

想着，陆薄言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。他们住在山里，早晚温差很大，还有讨厌的蚊虫蚂蚁，蛇鼠之类的更是经常出没，环境恶劣的程度是沐沐从来没有想过的。

宋季青说得很清楚，许佑宁的身体机能正在恢复，只有恢复到最健康的状态，她才能醒来，醒来之后才好好好生活。陆薄言认识穆司爵这么多年，一度怀疑穆司爵的情绪不会产生波动。

一个五岁的孩子，当然没有办法阻止康瑞城。以往就算她有这个意图，她也不知道怎么表达，只能缠着大人撒娇，让大人盲猜。

第二天，大年初一，真真正正的新年伊始，新春新气象。“咦？”沐沐不解的歪了歪脑袋，“爹地，你为什么决定不生气？”顿了顿，似乎是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不对，又摆摆手，强调道，“我不是希望你生气，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……突然……不爱生气了……”